今天第二次遇到法國媽媽,以及她的小孩,也帶著狗狗。
這隻狗才剛完成檢疫(quarantaine),關了21天,剛放出來。
她對著同事問說:請問你說英文嗎?
同事搖搖頭,指指我。
『那你們有一位會說英文又會說法文的人吧?』她對著我的同事說法文。
才說完她就發現我。
(事後同事說:喔!原來她對我說的那句話是這個意思啊……)
媽媽覺得狗狗的腳指甲(griffes)太長,需要剪短一點,
不過她不是很確定,所以請我們看一下。
『那要稍微剪一下,還是要剪深一點但是會流血。』
她很猶豫,問我流血(saignant)是正常的嗎?
『因為太久沒剪,血管會長上指甲,只要用藥(止血粉)就可以。』她又問我要多久剪一次?
我說:很多客人都是一周剪一次,不過看狗狗長的慢或快,還有溜狗的頻率。
『哇!那應該是台灣這裡的習慣吧!我們大概都是一個月弄一次…..』
這隻狗是第一次剪指甲。
那隻狗是母的,叫做Alex。
我問她:女生也可以叫Alex喔?
她說:女生叫做Alexia,男生叫做Alexandre,但是都簡稱Alex。
我解釋給同事聽,她說:『哇!這個語言真麻煩!』
同事說:看你跟他說話的樣子,很有終極煞陣那部電影的感覺。我疑惑的看著她,腦中想像了一下那些無俚頭的警察以及rap式的配樂,
我跟客人?
她說:『因為我只看過這部法國電影。』
盧貝松真是成功啊!
久沒說法文,其實很緊張,腦袋打結就算了,舌頭也是結塊狀態,不柔軟。不過至少我聽的懂,她也聽的懂,
但是我一直覺得奇怪,
上一次他們全家來的時候,我跟法國媽媽說法文時,
她一直跟我說英文,同事笑翻就算了,
她兒子一直看著我,眼睛瞪的大大的,
我仔細看他的眼睛並不大。
而這一次,她兒子也是一直看著說法文的我,
他的表情不是吃驚、不是訝異,
但卻有那種你在說什麼的感覺,
那種你說的是法文嗎?
他是沒看過亞洲人說法文嗎?
巴黎13區不是一堆來自印度支那的亞洲人?
我會記得,那是一種『活見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