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Bleu白Blanc紅Rouge手記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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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自強隧道，距離故宮路不遠的紅綠燈，

在紅燈與綠燈之間，

所有的人都聽到了撕裂聲，

來自救護車。

我回頭找聲音來源；

一些人把車輛挪動。



稍晚抵達紅燈前的起跑線，

在我的左側，一位青少年哪咤，

回頭看了看車陣沒什麼動靜，

馬上腳杈停車桿、嘴一撇、走至車陣前、手一揮，

要那些開大車的大人們，趕快讓出空間

讓後方的救護車，可以快速急奔至不遠的陽明醫院。



綠燈一亮，

青少年哪咤已經一馬當先，

我的50cc才跟著一轉彎，

他已經消失在視線，

已經追不上他的尾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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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的爸爸嗎？你好，你們家的嘟嘟已經美容好，可以來接他囉！」

『媽媽在哪裡？胖胖你有看到媽媽嗎？找到了嗎？』他一看到飼主，就不斷地掙扎要跳到媽媽的懷裡，非常的高興。

「xx喜歡吃什麼口味的啊？爸爸你知道嗎？」

嘟嘟、胖胖＝XX，可以任意代入寵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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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支援直營店的工作，

已經超過22點。

坐上metro已經快23點，

開始覺得全身疲憊與沉重，

在國父紀念館站上來一位美國人

一位台灣人跟他打招呼，

開始一段很有智慧的對話，

將我警醒。

『可以確定中文世界的文字系統是獨立的，早期並未跟西方知識體系相互影響。』

那位美國人滔滔不絕地說著他最近閱讀的新發現，

非常熱切。

『從甲骨文時期一直到現在定型的漢字，根據研究，其實跟西方的聖經有著很強烈的關聯。』

這引起我的興趣…..

『例如：諾亞的方舟，你看看船這個字，暗藏著聖經中上帝告誡諾亞要作的事情。』



(註：諾亞在獨立無援的情況下，終於造成了一只龐大的方舟，並聽從上帝的話，把全家八口搬了進去，各種飛禽走獸也一對對趕來，有條不紊地進入方舟)



『還有，看看魔鬼這兩個字。為什麼鬼字中有田字呢?

上帝創造了世界，創造了很多良田、綠樹，但是唯一告誡亞當與夏娃的就是在世界的中心有兩棵樹：一棵代表智慧、一棵代表生命……』



『所有的果實可以盡情享受，唯一就是絕對不可以吃這兩棵樹的果實。但是是魔鬼引誘夏娃吃了。魔字的中間就有兩棵樹。』



『中文字裡其實隱含了聖經的故事與智慧。中國人為什麼過年時要用紅色的春聯還有鞭炮？』

「為了驅魔鬼。」台中人回答。

『是啊！在羅馬時期也是……..』



最後我在台北火車站下車，沒有繼續聽到他所說的跟羅馬時期以及跟血、鞭炮有關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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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規生活中，

短暫相遇他人生活中的行動

今天我感染到的是熱情：

一種可以灌溉生命的力量。

重讀了一次法國土司，

如同作者回到美國度假時，

總會覺得有徹底放鬆的休息。

嗯！

是不是，可以不用武裝起自己，

如同要上戰場般地面對

法國 / 巴黎人 / 行政系統呢？



這次我居然可以把電視新聞當作浮雲

完全不會動怒

我也只看大愛台，

似乎這一次有『定』的感覺

我是抓住了什麼嗎？減少了內心不確定性的部分？



享受臺灣、陽光、吵雜的溫暖

這次，我居然一點都不懷念Paris，

不想回法國！

如果不是需要回去參加論文口試的話，

我一定任性地、斷然地結束留學生活。

『不想回去！』內心不斷地叫著。

也不斷地跟家人說著這句話。

有點焦慮、有點緊張，

在距離搭飛機還有一個星期。



這已經不是我的純粹搭飛機前的症候群……|

每一次搭飛機前幾天，

就會出現同樣的『症狀』

惶惶不安地、

沒有什麼主要外在原因，

身體開始有壓力反應。

雖然擔心行李超重、

擔心BR的刁難、

擔心飛機場的重重關卡，不論是CKS或是CDG

擔心人群擁擠難以渡過的巴黎海關，宛如難民逃難般地爭先恐後……



但是，這一次我只是不想離開陽光的島嶼。

現在越來越多關於寵物的新聞

也越來越多產業注意到這個市場

像是working house就成立了一個專區

販賣寵物用品。



當然各大通路

早就販賣許多飼料與零食。



11月15日出刊的數位時代就登出了

關於寵物的統計資料，

根據東方線上isurvey的調查，

台灣現在每10人就有一位養寵物，

也發現養寵物的飼主性別現象，

以前是女性居多，

現在則是男女比例只差0.5%



最有趣的是他們分析了所得與每月可以支配金額的情形，

男性寵物族有比較高所得的現象，

(有將近三成養寵物的月收入超過四萬)

可支配金額也較高。

可是我想看的是年齡層，

到底是哪些人在養寵物？

大都市的中產階級嗎？

一定是單身嗎？

一定是孤單的緣故嗎？

這是這篇文章的一個暗示：寂寞的都市人、高壓力、工作繁忙、年輕單身……



其實，就我所觀察的來店客，

應該不是這樣的情形。

大部分都是全家一起挑選用品：爸爸帶小孩，或是奶奶跟孫子。

或是一對一對的伴侶抽空採購：男女朋友、夫妻……。

這應該是養寵物的普遍性不斷提高的原因，



因為可愛的原因，所以養了寵物，

為了寵物的幸福，寵物族請加油吧！

努力成為超過四萬的高薪者吧！

(超過四萬月薪叫做高薪者喔？台灣是怎麼了？)

台汽在旁邊鼓催著：

『直達台北班車即將發車！』

我拖著行李，

找了藏在護照夾中的新台幣，

已經很久沒用了。

將錢推進窗台，

售票小姐愣了一下說：



『先生，這一百元我們不收喔！』

蝦米！

剛下飛機，睡眠不足，頭昏昏，

加上國際換語線對腦袋語言區的影響，正在發酵，

我不太能用語言功能反應。

『你有別的一百元嗎？』

我看了看護照夾，

搖搖頭，

我實在不太懂他的意思，

不都是新台幣嗎？

我說：『都是一樣的！』

『可是先生，我們不收喔！』

幸好，我有一千元，嗯！新台幣。

還好這是所謂的新版本。



已經快兩年沒回家了！

語言跟錢幣對我而言，變得有一點陌生。



高速公路出奇的安靜，

景色也意外的生份。

抵達松山機場，拉著皮箱，尋找計程車，

可能因為耳鳴或是耳壓的變化，

覺得台北很安靜。

上車前忽地看到一棟新建的摩天大樓已經蓋妥，

台北又變得不一樣了。

回到距離不遠的社區，才意識到

時間只是早上8點半不到，

當然一切都還是安靜的。

家人恐怕還在睡覺吧！



雖然我有家門的鑰匙

還是按了門鈴，

才開門。

當然讓家人吃了一驚！



『我就知道你會出此賤招！』

『很變態耶！』

雖然家人如此說，

他們還是笑得很開心，

看得出來父母的眼睛都笑了！



27/juillet/2003

你現在在作什麼？

很多朋友問我，

是的，沒錯，我現在在負責寵寵物的工作，

就是所謂的

『寵物福利王國，

在這裡有寵物最喜歡、最愛的點心、玩具，

這裡是寵物的夢想天堂！』



『哪個職缺？』嗯…….很難回答。

我的工作

負責產品行銷的部分

跟展店很有關係

不過我不只負責產品

包括其他的店務、公關、業務

都需要參與

尤其是新通路的開發

更是要積極介入。

也要搬貨、出出力。



是的，我居然沒有走學生時代的專業，

我也很訝異。現在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只修過一學期的動物心理學，

只養過一隻狗，

現在正養著一隻貓，

其他跟寵物有關的經驗

完全沒有。

只是知道目前全球正在蓬勃發展的行業之一

就包含寵物業，

抱著這樣的信念參與盛事。



換我問問題，

『那你有養寵物嗎？』

這樣的抽樣

回答有的人數大約是50%

嗯！

大約接近台北市養寵物的比例。

只是養寵物的人，

並不是一般的理由：因為家裡缺乏人氣什麼的！

因為煩惱不會養了寵物而消失，

而是，

寵物成為一種話題，

一種讓人跟人之間建立溝通管道的方法，



當我知道現代人抱著、帶著、養著的寵物，

曾經是流浪過的，

就被這些人感動，

他們的心如此柔軟，



因為他們唯一的理由只是疼惜動物，

即使留浪過的動物，最難跟人建立更親近的關係。

7月24日中午，

照慣例在BR櫃檯

接受宛如花費200元新台幣購買機票的對待，

照慣例在CDG機場

接受客戶即小偷的對待，

終於，

上了飛機。



在飛機上，

幸運的我搭乘Deluxe客艙，

所以在飛機上沒有接受到

如同BR招待免費機票的服務，

相對搭乘普通艙的回國同胞，

感到慶幸。



7月25日清晨抵達CKS，第二航站。

BR88完美地滑落，

在乘客沒有任何感覺、沒有任何顛簸、即已著落。

鼓完掌、終於聽完台灣民謠的管弦樂版。



進入航廈，看到兩名醫護人員，

忽然才想起，

這裡曾經被SRAS肆虐過，

他們曾有過的驚心動魄、封院，

還有謠傳中的病患亂竄各大醫院。



過了海關、領了行李，

這次沒有人在出口處迎接，

因為打算給家人一個大驚喜。



往右出口走去，叫賣聲不斷，

嗯

臺灣的感覺好像出現了。

計程車、通運巴士不斷地叫賣著，

在空蕩蕩的CKS爭取客人，

一個冷冷清清的國際機場…….。

凱特很ㄍ一ㄥ

因為他很優雅

很注重自己的形象

即使

他很餓

很想吃飯

他也不直接說



他最有名的

就是在某個地方

遠望著你

當你發現他在角落時

他早就看著你有一段時間了！

他很有耐心地一直看著你

十分鐘

二十分鐘

…………

其實，他在說：我要吃飯！



我們說，如果他是人，

他很有耐心，有毅力，

他是一個很難纏的傢伙！



他最喜歡躺在我跟電腦螢幕中間，

看著MSN不斷跳動的對話，

或是

注意飛快打字的我的手。

或者是

他直接躺在握滑鼠的右手

跟

放在鍵盤上的左手

很像躺在我的臂彎中。

看完跳動的螢幕之後，

他會先舔舔我的手，

然後開始舔毛，打算睡覺？



忽然，

凱特會攻擊我的手。

很痛！



就像現在，

他霸佔著滑鼠的位置，

逼得我只能移到桌角，

才能貼上這篇文章。



其實，

他舔我的手，

有可能是餓了，

(很血腥吧！呵呵……)



喂！

凱特，

吃宵夜了！

皇家的好不好？

潔牙配方的喔！

在巴黎的最後一餐

就吃義大利餐廳吧！



點了不加肉的義大利麵，我們點了義大利氣泡礦泉水。

Ferrarelle取自羅馬城南方，Assano山谷泉水。

當然義大利餐廳需要配上義大利紅酒，

具有濃厚果香，順口有點澀味，不會刺激喉嚨。

Fiammato 2002年，

Aziende vinicole miceli

Rosso sicilia

在裝潢優雅的餐廳：Lei

正中間放置如同餐廳店卡上的雕像，

如同天使，雙手往兩側平舉及肩，宛如正義使者。

入門的感覺，有一種進入殿堂，崇拜的心情。

『Lei』

17, av. de la motte picquet,

75007 Paris



義大利寬麵加上一層白色液狀乳酪，灑上西洋香菜，

鮪魚肉丁散佈其中，份量剛剛好。

以台灣的習慣看來，

一道小小的前菜，一個大大的盤子裝著小小一團義大利麵，

份量少少的，價格高高的，13歐元。

但卻很紮實，品質很實在。

如此的兩道菜，就太飽！



法國土司(胡桃木出版)，p.8

『有時跟法國人在一起，我反而覺得比較自在，

但另一方面，我一回到家鄉美國，在法國生活的緊張頓時鬆懈下來。

(因為)他喜歡謙恭有禮的人們，……(在家鄉的人們)他們不吝於善待彼此』

我有同感，

回溫暖的台灣彷彿是回來療傷的，被冰冷的巴黎、從吸人能量的魔女脫身，

而重新休養一般，氣定神閒！

就是因為這裡的陽光，讓我不想回到陰鬱的多雨的日子……。



為什麼狗，貓是陽性

可是因為他們的性別不同，

卻分別有著跟字的陰陽性別不同的姓名，

是不是這樣他們的命才會好？女孩有男子名？



27/juillet/2003

跟父母之間，本來就會有一些距離與價值觀的差距，

甚至因為教育情形的不同，

代溝與差異一定存在，

只是彼此之間有某種程度的價值觀是一致的，

溝通還能進行。



只是，語言一直被認為是所謂文化認同的一個指標，

一個基礎因素。

(已經被許多研究發現並提出這個因素)



我記得爺爺常說，『家中怎麼會生出一堆外省人呢？』

是啊，沒辦法啊！



在巴黎或是台北遇到法國人，

他們總是會稱讚我的法文說得好。

Merci beaucoup！謝謝你的稱讚！



我到台中、高雄短暫旅行，

路人甲熱情的跟我這個看起來就是異地來的人聊天

說著說著，他也稱讚我：

『你是台北人吧？你台語說得還不錯喔！一般台北人是不說台語的。』

是啊！我台語說得真好！



我到中國朋友在巴黎貴族區的租屋處拜訪，

大樓一樓遇見住戶，一位年輕法國人，

我們幫他順便搬了一些行李進電梯，

他跟我們用中文聊了”一會兒”，

中國朋友高興的不得了，

年輕法國人居然會說中文！

『我爸爸是中國人。』原來如此。

道別後，

這位天津朋友開心地對我說：

『他的中文說得跟你一樣好耶！』

是啊！我的中文說得真好！



我的外語說得真好呢！謝謝你們的稱讚。

『Je suis noir！』

『你不要看我的膚色白皙、髮色金黃、眼睛綠色，

但我是道道地地的黑人！』

他是魁北克人、他是比利時人、他是法國人，都在巴黎工作；

可是，都自稱是黑人。



根據一般說法，會自稱是黑人的法國人，也很欣賞亞洲人、亞洲式的生活與文化。

華裔亞洲人在法國，如果不會說中文呢？



H說他們家的情形：

『父母之間說廣東話，跟孩子們溝通用法文，

我們跟奶奶無法溝通。』

『但是，我們之間有很大得隔閡。我不了解父母親的文化，而我只會一點點廣東話。其實等於沒有。』

『在我們社區，都是移民的第二代，沒人會說我們父母的語言。因為都是年輕人，所以不覺得是問題。』

『直到我到了巴黎，許多人不斷地問我：你暑假回中國嗎？』



『當我到了北方的城市讀預科學校時，老師指著牆上的中文詩，

要求我用中文唸唸看。老師以為我找麻煩，假裝不會。自此，跟老師的關係惡劣。』

『老師還說：怎麼可能中國人不會說中文？』

『於是我發憤學中文！』

『當我現在用更流利的中文跟他們溝通時，彼此之間的心理差距，好像被填補起來。』

H用流利的中文說他的這段家庭故事。



這讓我想到小留學生的故事，

朋友跟朋友弟弟的遭遇。

從小被送到國外讀書，離鄉背井的小台灣人，

回到台灣，會說流利的英語、國語跟台語，但是不會閱讀中文。

『雖然弟弟跟父母用台語溝通，但是他用英文邏輯翻譯成台語。當然無法溝通。』

所以朋友的弟弟跟父母決裂，已不往來。



雖然也會說中文，但卻是英翻中，我想，他弟弟應該也跟H一樣的感覺，跟父母總是有一種無形的距離。是由於語言所造成的。

同事提議教育訓練課程，

『給我們專業名詞的外文版，讓我們遇到外國客人時，可以介紹商品。』

某主任說，

『不會說中文，就不要來台灣嘛！』

嗯，

這是現在台灣流行的思維嗎？



1999年我抵達巴黎，搭上TGV往語言學校的城市移動著，

看不懂車票的說明，問了路人甲，他跟我說英式英文，

原來他也不懂，他先生才會法文。

上了車，等著老先生、老太太把行李擺好、坐到自己的位子，我晾在一旁等著。

老先生邊整理行李，看我一眼，說：『不會說pardon嗎？』



冬天，在法國的第一場感冒，我到藥房買藥治療我的過敏症狀，

排隊等著會說英文的藥劑師幫我處理，

等著等著，插隊的老奶奶狠狠地看我一眼，說：

『不會說法文還來我們的國家！』



公車上坐我後面是一位北京奶奶跟孫子，

某站牌上來幾位查票員，

他對乘客說：『ticket, s’il vous plait！』請出示車票！

輪到奶奶，法國女人重複再說一次出示車票，

奶奶聽不懂，卻很順地說：『我跟我孫子坐一張椅子，這是我的票。』

法國女人說：『Je ne parle pas chinois. 我不說中文！』

雖然孫子用法文解釋了一次，

但是孫子無法將法國女人的法文翻成中文，

法國女人跟奶奶無法溝通，

即使法國女人知道他們少付一張票，因為交通的緣故，

還是放行這輛公車。



夏天，在人群擁擠的歌劇院廣場前，

跟台灣朋友聊得開心，

邊走邊往咖啡店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聊到高興處

我們連台語都說了出來，

忽然有位說法文的老奶奶對著我們說：『pardon』

他要問路: 如何到市中心Les Halls？

謙虛自己法文能力不好的朋友，

瞬間咭哩瓜啦迅速地

馬上轉用法文說明清楚。

令人瞠目結舌。

如果我不說法文，

我們怎麼回答迷路法國人的問題呢？

那他幹嘛挑我們兩個用台語聊天

正聊得開心的亞洲人問路呢？



過去有點苦澀的一些經驗，

在同事的那句話醒了過來。

臺灣社會已經植入這樣的概念嗎？

如果你不說中文，就不要跟台灣做朋友？

如果你不說法文，就不要買LV嗎？

就是這一首：『L’amour de Moy』

15世紀已經寫成的感人歌曲。



身著白裝的女高音，光著腳輕巧地滑上舞台。

『愛情的艱困，



老天爺啊！

請你告訴我，

為什麼他如此離我而去，卻不留任何信息、

不留下隻字片語？

天啊！

請您轉達我的心意，

我想知道為什麼。』



不知不覺，淚水盈眶，

我沒有再拍任何相片。

這麼美的和諧音色，令人感動，

我的心都融化了。



##

『是啊！我最喜歡這首英文歌！』邊往地鐵站走去，邊回答著。

當然，你們的又唱又跳，又搖擺的下半場，更是一絕、令人眼睛一亮。

許多歌曲不斷在腦海中浮現，

像是：『les feuilles mortes』

像是：『le lion est mort ce soir』

還有還有，

那首007的『黃金指』，極度幽默！

當『龐德女郎』跟兩位團員賣力地跳著有點煽情的舞蹈，

唉！我還能說什麼呢？

無言。



Encore曲一結束，如同指揮所言：『vous etez tres gentils.』

你們人真好！

只有準備一首encore曲用盡，

所以他臨時決定再唱一次這一首『黃金指』，

真的沒說謊，後座的女士說：『Oh！Non！』

失望地叫出來。

再用第二次的道具，失去彈性，

黃金色絲帶，有一點悠懶地慢慢伸張開來，

所有的人都笑歪了！

『Je suis d’accord avec elle.』我說，我同意這位女士的意見。

這不是今晚你們唱最好的歌曲，

或說，不是最令人感動的歌曲。

但是沒跟你多說這個部分。

地鐵站已到，再次法式親親bisous，左、右各兩次，

再次謝謝你，

你說：『謝謝你的賞光！Merci pour être venu.』

謝謝你的邀請。

(invitation在法文中是指免費的邀請，被邀請人不用支付費用。)



我說，下次給你我所拍的相片，

請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小王子，

我想，你應該知道小王子的下落。



只是回到家整理相片，

並沒有這位人物出現在相片裡，

很想問小王子的問題，也就無解。



我要問小王子是否知道：

『麥田的顏色只有一季是金黃色，

狐狸的狡詐？』





(10/Avril/2003)